“蓝瘦、香菇”为何能够霸占我们的社交媒介?(上)

“蓝瘦、香菇”为何能够霸占我们的社交媒介?(上)

听到“蓝瘦、香菇”,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好笑。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觉得好笑呢?这里可以运用喜剧心理学来进行解析。首先,浓重的方言口音是引爆人们笑点的关键因素,而方言之所以能构成喜剧性效果,是因为它带给我们听觉系统上的新奇。长期以来,我国大众传媒中通用的语言基本上是现代汉语的标准话——普通话,无论是电视还是电影,我们听到的基本都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而方言在语音、词汇等方面都有普通话有一定差距,这种画风清奇的语言表达无疑能给人们带来惊奇、有趣的情感体验。想象下,如果视频中的小哥说的是流利纯正的普通话,或许就不会被动成为网红了吧。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方言的惊奇性有一定限度的,超过了一定限度,它就不能让我们觉得有趣。换句话说,方言要让人们大致能够听懂,在听懂之后人们才可以有效调动自己的知识和和经验对方言和普通话进行比较,然后才能产生惊奇感,引人发笑。如果完全听不懂,这种比较也就不复存在,惊奇感也就无从产生。“蓝瘦、香菇”虽然乍看上去让人云里雾里,但是通过调用自身的语言体系,琢磨一番便能知道其真正表达的意思。如果说小哥操着一口赣、闽、粤、客家等与普通话差异较大的方言,就不能产生喜剧效果了。

中国社会背景下对话语体系的松绑

某个词流行的背后都有社会背景的参与。如前段时间傅园慧的“洪荒之力”一词,她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体育运动员在镜头前率真的表现,而不再是一板一眼的老套路。那么“蓝瘦、香菇”又能折射出哪些社会背景呢?

“蓝瘦、香菇”最初的走红,更多地带有纯粹娱乐的戏谑色彩。然而随着这一词汇在互联网中的多元传播,其表达的语境在被不断地丰富。而“蓝瘦、香菇”之所以能让广大网友为之中毒,原因在于它为现代人抒发生活压力带来的焦虑提供了一个优雅的发泄机会。

弗洛伊德提出了喜剧的“宣泄说”,他认为,笑中所宣泄的既不是积聚起来的情结,也不是积累起来的精力,而是受压抑的性本能和攻击本能。在他看来,人本来有许多原始的乐趣,但是,“由于文明压抑的影响,许多原始乐趣现在都被审查掉了,而且永远丧失了。但人的精神发现能让我们重新得到那些已经丧失了乐趣的手段。”

具体到我国语境中,从1956年全国推广普通话以来,普通话就成为最具权威性的民族共同语,成为主流话语体系中的标准用语。在公众媒体中使用普通话,是一种约束,是一种规定,是一种秩序。《中华人民共和国广播电视管理条例》第36条就明确规定:“广播电台、电视台应当使用规范的语言文字。广播电台、电视台应当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

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人具有一种破坏约束和规定的天性。在理性社会中,我们遵守并认同各种约束;但是在感性世界中,我们希望解除这个约束,让被压抑和不自由的生命获得某种快乐的感受。

小哥视频中的“蓝瘦、香菇”实际上就松绑了这种“在公共场合应该使用普通话”的规制,它无意中颠覆了权威的话语体系,让人们感受到一种松绑的快意。

虽然,“蓝瘦、香菇”不出意外会遵照网络流行语速死的生命周期,很快被下一个流行语取而代之。但至于下一个是什么?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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